“你大爷,我早晚抓他回来,大不了绑起来关家里,反了他了。”
宋连漪被说中了跳脚,她和她那位的事情,连我都知道。
“呵,嘴硬你宋连漪有一套。”陆清然刚要打火又好像想起什么。
迟疑半晌,最终也没抽,只是烦躁的把烟摁在烟灰缸里。
我默默看着这些,心里一抽抽的痛。
不由得想到三年前,我被人堵在巷子里,要求还上我那赌鬼的爹欠的十万块钱。
不还钱的下场不用细说也知道。
是陆清然救了我,她犹如黑暗里终于照进的一束光,于是我竭尽所能对她好。
从研二下学期开始,只要不上课不实验的时候,我就研究饭菜给她做。
照顾她的衣食起居,我没有什么好给她的,她什么都有,什么都不缺。
而我只有她,我可以给她所有的我。
她朋友们都说我是死舔狗,陆清然就算是脚上沾了灰我都心甘情愿为她舔干净的那种死舔狗。
无尽卑微又虔诚的年轻人啊,常常在夜里祈求。
陆清然对我也并不是不好。
恰恰相反,她对我很好,当季的新款高定服装,限量表,车子,对我也毫不吝啬。
网上说我何止少走五十年弯路,简直祖坟冒青烟,富婆饿饿,看看他们,他们也可以。
可我和陆清然我们也很甜的,我们也在深夜看过星星,也在大雪里并肩看过落雪,吃过路边摊,看过许多许多次甜蜜的恋爱电影,拥吻,缱绻。
这三年,我很知足,也掩下了惶恐。
可是,这些原来都不是因为我是我。
回忆好像密密麻麻的针,不愿回忆却一幕幕在脑海回放,细密且无尽的痛。
“江川,你怎么一晚上都不说话?”
有人叫我名字,将我思绪拉回,而开口的人居然是乔南。
声音很大,大家纷纷朝我看过来,眼神各有不同,或嘲讽或怜悯或看热闹。
连陆清然也砖头看我,眼神中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,是厌烦吗?
“不知道说什么,你们聊你们的就好。”拿不上台面的话,拿不上台面的我。
“你是不是担心我和清然有什么啊?哎呀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已!